发布时间:2023-08-08作者来源:戴辉浏览:1945
最近的华北、东北水灾牵动着每个人的心。
我出生成长在长江流域,从小防汛警钟长鸣,每次看到水灾都心里痛。
光绪十五年1889 年,张之洞担任湖广总督(湖南湖北合称湖广)。一方面,武汉大兴洋务运动,工业越来越发达,从此每次洪灾的首要任务是拱卫武汉三镇;另一方面,将现已冲垮的长江南岸四口((松滋、虎渡又名太平、藕池、调弦))非但不堵,而且扩大疏通,使其洪水以最快的速度流入洞庭湖。第三,设立蓄洪垸和不蓄洪垸,洪水来时,蓄洪垸可以分洪。这些治水措施都延续到现在。
年年“防汛”。我从小生活在对洪水的恐惧中,小时候我常想,如果洪水来了,我是抱张床板还是整个木盆呢?
哪里发水灾,看到视频和消息,我都心都流泪。
二、1954年大水灾
1931年,武汉关[敏感词]水位28.28米。
1954年,武汉关[敏感词]水位29.73米。
百度百科:当年夏季,由长江流域和淮河流域大范围、长时间的梅雨引发的全流域性特大洪水。长江中下游湖北、湖南、江西、安徽、江苏等省有123个县市受灾,受灾面积317万公顷,受灾人口1888余万人,死亡3万余人;淮河流域受灾面积406.2万公顷,死亡1930人。
我的父母都是40年代生人,对此也有着清楚的记忆。
三、1969年宁乡黄材水库溃坝
1954年洞庭湖区70%的堤垸溃决,60%的耕地被淹,50%的垸民成了灾民,淹死、病死达35000人。
1996年,湖南多地暴雨多日,洞庭湖区溃决堤垸145个,其中万亩以上堤垸26个,灾民113.8万人,淹死177人,直接经济损失538亿元。很多地区都受了很大的影响。
影响最大的是我老家邻县沅江市(县级市)影响最大,除大通湖垸“一垸未溃”外,十个垸子溃了九个,几乎全境淹没。(经过努力修复,98年大水灾沅江一个垸子都没有倒,进步很大)
1996年7月22日上午12点50分,沅江共双茶垸宪城大堤被洪水撕开长达430米的大口子,与此相距百米的共华西堤,因受洪峰直接冲击随之溃倒。就是在这里,共双茶垸溃垸。
有报道:“当时,洪水像瀑布般往垸内涌,落差达8米,很多建筑被冲毁。家里房子被淹了四五米,什么东西都没了。我们搭着帐篷在堤面上住了2个多月。”谈及当年的回忆,村民记忆犹新。老乡说,那会堤面上住满了避灾的百姓,由于人数众多,堤面上仅能行走,不能行车。
1996年时我正好在中大读书,有位同学是沅江的。她当时正好暑假在家,住楼房,要划船才能出门。
我遇到一位司机,他说灾后到处田里都是鱼!
同事周斌是安乡人,灾后专门回家,拍下了不少触目惊心的照片。
我在网络里找到了一篇回忆文章。
洞庭往事:96年那场被遗忘的洪灾
作者:一桶说事
1996年7月中旬,下午阳光明媚,快递小哥正在冒着汗水挨家挨户的送快递,刚刚考完期末考试的孩子们也在小区里玩耍,因为缺少晾晒空间,不少人把被子挂在了楼顶,争取着这场好阳光。
1996年7月13日-22日的洞庭湖畔小城沅江老天是下了一条河。
连续数日的特大暴雨让小城里的正常生活陷入了半停滞,躲在家里的我每天在家里用勺子舀着西瓜,玩着小霸王游戏机。
没错,我在现场,当时11岁,连续的暴雨已经让这座小城的人都惊恐了起来,大人们都在谈论“倒垸子”(大堤垮塌),老一辈的爷爷奶奶描述着58年那场特大洪水,心有余悸。
傻帽乐观的我根本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,一个劲地问父母什么时候会涨大水,是不是可以坐船出去了,不要写暑假作业了吗?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的我更像是灾难电影里面,滔天洪水扑向城市时,还在背身戴着耳机听音乐的傻子。
我对力量一无所知。
洪水以每天增高1米的速度来到洞庭湖,3天就超过了历史[敏感词]水位。96年7月18日凌晨两点,袁家坝水位达到37.01米,超历史水位1米多,决堤,这座小城失去了最后的屏障,洪水涌入城区。
那是一个上午,女人带着孩子们都赶到郊区,看着洪水“缓慢”地扑向街道,我记得我妈拖着我赶紧回家,把我扔回家后转身走到对面那栋楼打麻将去了。
三个小时后,水淹到了二楼,她是坐船回来的。这里城区的平均水位已达到3米。
二
我就这样成了灾民。最开始我的理想是每天都能吹着电扇玩小霸王了。结果现实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。
电力供应是最先切断的,不然后果十分严重。紧接着,自来水供应也断了,只有爸爸每过两天送回来了几箱矿泉水,然后他就回大堤上了。那个时候每家每户用的都是液化气瓶,做饭目前还没有问题,不过没有干净的水,一切都是空谈。
不久后,浑浊的洪水也成了“生活用品”,一开始用来冲厕所,后来加上点明矾化学用品,就直接用来洗澡。
让人感动的是不久之后就有菜农划着小船到处卖菜了,居民只要看到他们,站在阳台上叫唤一声,他们便划到你家楼下。然后居民把装好钱的篮子用绳子吊下去,菜农把菜和找零放进篮子,完成一笔交易。
佩服人类社会强大的治愈能力,递弱代偿的法则从不失效。
让我兴奋的是我可以坐船去外婆家了,外婆住在市府大院的一套40平的小房子里,那周边五亩左右的高地是唯一没被水淹的孤岛。
一块钱一位的“船的”也是洪水期间的特产,每家每户出门就靠着一艘艘的小船来回拉客。如果你无法想象这种场景,可以直接去看威尼斯的水运。
踏上这座“小岛”,映入眼中的是数不清的绿军装,有的整队跑步而过,有的累倒在街边树下睡觉。中央有棵大树,围绕着大树有一圈卖小商品的摊位。直升机从空中盘旋而过,往远处不断的空投着物资,然后拉高而走。居民们男男女女的站在唯一能出水的水龙头前排队接水,水是五毛钱一桶,家家都派出了自家的男丁挑水,我在队伍里看到了我两个舅舅。
外婆家的饭菜是“丰盛”的,四罐军用牛肉罐头、火腿、方便面、涨水前备的大冬瓜……罐头味道很油,但是比压缩饼干要好吃。大人们边吃边聊天,说这场洪水不会这么快退去,至少一个月起,全家人都唏嘘不已的时候,我问了声:那我的暑假作业还要不要写。
三
洪水在我开学前“准时”地离开了这座小城,于是城里忙碌着灾后的清扫和防疫人员,还有在家疯狂赶作业的我。
这座人口70多万的城市,有20万人守在每道大堤上,这几乎是沅江市所有成年男子都站了上去。市委书记蹲在地上用泥巴画着防汛图,退休干部纷纷上前传授经验,人民子弟兵的军车一辆辆的从外地赶来,手拿铁锹的他们跳下车就直接冲往大堤战斗。洪水中的人们虽然高度紧张,充满了对洪水的恐惧,但每个人都紧紧抱团、服从集体。
毫无规律的太平洋季风每年都会给长江水系带来水患,或大或小,但从不会缺席。2020年如此,1998年如此,1996年也是如此。
从这方面来讲,96年洞庭湖畔的小城在应对危机方面是超过了05年的新奥尔良,更是将现在被疫情蹂躏的西方狠狠地甩在身后。而20多年过去,洪水一次又一次来到我们身边,冲刷着历史的回响、考验着国人的团结,更是从历史的起点便塑造了我们这个国家最深处的基因。
而这场洪灾,现在几乎成了被人忘却的回忆,两年之后的98年,全国各大水系全面爆发洪灾,也使这场96年的水患变得不起眼了。
亲身经历,96年溃堤,不过我在茶盘洲镇,住在大堤上的帐篷。河对面的草尾,黄茅洲、南大镇那个大围子没有溃堤,很多人住到对面亲戚家。当年我们自嘲是“灾民”。
柳倾锦XU
我就住在那个没决堤的大垸子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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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6年沅江流域才是真的狠,98年只不过是长江面积广,影响大而已,等比例放大的话,长江流域,不管武汉还是南京就全冲没了。 我记得当时最大洪峰报的流量是达到了2万还是4万来着,98长江最大不就6万多么,沅江跟长江差的不是一个体量的东西
当年我14岁,住在沅江市山巷口,当时酱油厂地势比较高,我们在厂里避难。
五、1991年 华东大水灾
当时我正在南京读书。
六、1998年长江大水灾,大家都知道
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,就不多说了。江同志现场打的电话,是菊长ETS450的无线固定台。
值得一说的是,南县在灾情中表现出色,显然与两年前大洪水后做得努力有关。灾后,朱镕基来到了南县考察。
朱同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真正的老农,问:对政府有什么意见?
老农说:我不敢讲。朱总理说:放心讲,方圆八百里,我的官最大!老农说:那我讲了,交粮太重,生资太贵,种粮不如打工!
当年土地抛荒情况确实非常严重。随后,中央的农村政策进行了改革。农民的情况有了很大的改善,粮食自由交易,再也不用去粮站了,每亩地还有一些补贴,土地抛荒也不复存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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